阿梗

别看标题很正经其实是甜饼（）我就是只会写日常的万年甜文选手

怪ooc的，非歌眠党还是误入吧

后面还想接着写但是有点写不动了就先发出来

正文：

一.

事情要从俩人小时候说起。

顾眠在那会儿就很喜欢楚长歌。谁会不喜欢聪明靠谱又好看的小姐姐呢？

小姐姐帮他摆脱追了他七条街的狗，帮他帮他咳出差点呛死他的骨头，等等等等，总是救顾眠于危急之中，特别给人安全感。

于是正太顾眠更喜欢楚长歌，逮着楚长歌就叫姐姐，黑眼珠子亮晶晶的。

林小唯不忍隐瞒真相：“他才不是什么姐姐…”话没说完就被楚长歌捂住了嘴。

“你忍心吗楚长歌？”林小唯只好小声质问楚长歌

楚长歌：“…先瞒着他。大不了我以后一直女装。”

后面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小说简介里就有写。

总之揭露真相后的那天顾眠飞速地成长了。

二.

二年级。

操场上小屁孩儿们热热闹闹地吵叫玩闹，与他们相反的，顾眠独自坐在长椅上不安地摆着腿，皱着眉低着头一脸委屈，像被晒蔫了的小狗。

“刚刚是你第五次向他们搭话被无视了。”楚长歌在他旁边坐下，平淡开口，充当着计数员。

顾眠被踩了尾巴似的炸起毛来，正要瞪人，回头一看说这话是楚长歌，毛又顺回去了，继续委委屈屈。

“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他们是故意的。”

顾眠当然能看出来，他只是还保留一点希望而已。

楚长歌其实很不会处理这种情况，他一直学不会安慰人。孩子伤心低落怎么办？他大脑自动检索记忆，回想起某个育儿经中一段儿：“当孩子情绪低落的时候，家长可以讲一个小笑话，主动亲近孩子，用自己明媚的心情开导孩子。”

楚长歌其实在孤儿院尝试过讲笑话的，但是当时顾眠跟林小唯很统一地说像是在听新闻联播。

那就主动亲近他？

楚长歌将自己的手掌覆在顾眠的手背上，扣住他的五指，紧贴顾眠微凉的皮肤。

顾眠的指节颤动了两下，不知是作为肢体上的回应还是突然被触碰的条件反射。

三.

六年级他们学校组织春游。

大巴车上顾眠正靠着楚长歌的肩膀昏昏欲睡，突然，一种让人如鲠在喉的窥伺感从后脖颈冰凉地贴上他。

“卧槽！”顾眠意识到什么，拔下安全锤就往窗上敲，还没把口子敲大就不要命地往外跳，也不顾玻璃把自己身上划得全是血道。他行云流水地跳下去在地上滚了两圈，就顺着自己预备的逃生路线迅速逃离。

“哐当！！”跑出去的顾眠刚一回头就看见一辆载满钢筋的大货车将他们的客车一把子撞歪了，一条钢筋正插入他原先坐着的位置。

同学们叫的叫伤的伤，只有楚长歌淡定如常地砸车门下车。

他一下车就看见望着大货车目瞪狗呆的顾眠扶着右胳膊，校服上一条条血道子。

楚长歌习以为常地放下带下车的医药箱，脱下顾眠的校服上药。

“嘶嘶嘶，这块儿疼！”

“你骨折都没喊疼，跑得还挺快，上个药有什么疼的？”

“就是疼。是你下手太重了吧？”

四.

初中时俩人做同桌。

顾眠那会儿爱看起了黑猫警长，常常拉着楚长歌一起看到半夜。奇怪的是每每第二天楚长歌都一样精神抖擞，根本不像熬了夜。而顾眠就不行了，在学校成天困得五脊六兽，看上去萎靡不振。

林小唯刚看到他俩这样的时候还很疑惑：“楚长歌，你吸他精气了？”

上课顾眠是强撑着不睡——毕竟他一旦睡觉一定会被老师看见。但是刚下课他就蚌埠住了，一个侧躺枕上楚长歌大腿，舒舒服服准备见周公。入睡前还贩个剑说楚长歌从这个角度看会有双下巴。

楚长歌低头看看顾眠，伸手朝他腰上的痒痒肉一刮。

“操！”顾眠跟腰上立刻装了弹簧似的，弹射式地坐了起来，他剜楚长歌一眼，背向他趴在自己桌子上睡了。

楚长歌弯起嘴角，拎着顾眠的后脖领把人再带到腿上。

“下节自习，睡吧，不闹。”

五.

顾眠从晕厥中醒来时大脑一抽一抽地痛，像被间断性地猛击。他挣扎着挣开好心路人的胳膊，一歪一斜地朝着那辆被挤压变形的畸形车奔过去，他什么也听不见，机械的爆鸣声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将他裹得密不透风，世界成了无声的。

车缝里流出暗色的血，把楚长歌的蓝色校服染得晦暗，他的眼镜也被冲碎在一旁。顾眠踉跄一下跪在车侧，看入楚长歌的眼睛。

楚长歌突兀地朝顾眠笑了，他两边儿的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平日总用平光眼镜遮起来的一双漂亮眼睛弯起来，和周围尖叫着的冒着黑烟的一切格格不入，显得挺渗人。

楚长歌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笑，他向来不爱笑的。可是劫后余生还能和顾眠对视一眼真的让他从心底里欣慰，难以抑制地喜悦。

顾眠可一点不知道楚长歌怎么想的，他只能疑惑楚长歌脑子是不是撞坏了，平时笑口难开这会儿倒笑得灿烂。

“林小唯呢？”顾眠声音发颤。

楚长歌摇了摇头。

六.

车祸后。

“我当时是不是哭得可丑了？”顾眠这会儿正跟楚长歌并列躺在两张病床上。

其实他不仅当时哭得丑，现在也不好看，眼睛肿得桃一样。

楚长歌幽幽开口：“我只记得你当时边哭边喊林小唯边试图抬车。”其实还记得顾眠试图抬车时被玻璃碴刺得鲜血淋漓的双手和他冷静下来后死寂一样的沉默，但他没说。

“总之，不是你的错，顾眠。”楚长歌面无表情地安慰他。他现在有学会一点怎么好好安慰人了，是林小唯教他的。

“当然不是我的错，这是这个狗比世界的错。”顾眠恶狠狠道。

楚长歌其实很高兴他能这么想。